我曾聽說過一句話,要進入一個領域,我們只需要讀三個人的書就夠了。當你通過收集整理把那三個人的信息找全之后,其實就已經理解了一個領域 80% 以上的內容。
那么,我們究竟應該選擇哪三個人,才能達到效果呢?
我的建議是,如果我們對一個領域完全陌生,但是又想迅速進入這個領域,我們應該讀的三個人是:「開創(chuàng)者」、「分歧者」與「綜合者」。
要了解一個領域,就要找到「開創(chuàng)者」
每一個行業(yè)都有開山鼻祖,比如魯班是建筑業(yè)的開創(chuàng)者,餐飲業(yè)則是易牙。在知識界,每一個領域也都會有一個創(chuàng)始人,他們就是一個領域的「開創(chuàng)者」。比如,凱恩斯是宏觀經濟學的創(chuàng)立者,天下霸唱是中國盜墓小說的開創(chuàng)者。
我們想要進入一個領域,要了解一個領域的知識,就必須要熟讀「開創(chuàng)者」的書,因為「開創(chuàng)者」身上凝結了很多關鍵信息,這是其他人做不到的。
為什么這么說呢?
第一,想要理解一個領域的思維框架和思考方式,讀「開創(chuàng)者」的書會達到直入主題,一網打盡的效果。一個開創(chuàng)者一定是從某一個領域走出來的,因為那個領域很多觀點無法容納進他的思維框架里,所以他才會出來開宗立派。因此,「開創(chuàng)者」一定對他之前的領域有過系統(tǒng)的反思和批判,這個反思和批判,他做過之后,后人就不需要再做了。
第二,一個「開創(chuàng)者」之所以開宗立派,一定是要解決某一個方面的問題。比如經濟學是為了解決效率問題,社會學是為了研究社會不同階層的性質和訴求,心理學是分析人類的精神狀況。
這個目的,由于創(chuàng)始人自己曾經系統(tǒng)地闡述過,他們會寫很多的導論、宣言和系統(tǒng)論述學科宗旨的文章,所以一般后人都不會再闡述。如果我們沒有讀過創(chuàng)始人的書,這部分關鍵信息可能就會遺漏,很多后人的書我們其實是讀不懂的。
今天的哲學系學生都依然要讀兩千多年前的蘇格拉底和柏拉圖,就是這個原因。并不是他們守舊,而是因為蘇格拉底提出的很多想法,之后的哲學家都不會再提及了。
第三,如果我們不讀創(chuàng)始人的書,很有可能根本無法了解其他人為什么要研究那些領域?!搁_創(chuàng)者」往往是一個很全面的人,因為他是第一個開宗立派的。雖然很多領域他都沒辦法深入講解,但他經常會做一些點到為止,提一些暢想。他的學生和門徒都是根據他的這些想法和暢想深入地進行研究。
比如我上次提到的胡適,他在文史哲好多領域都提到過一些非常有建設性的想法,但他自己都沒有深入研究,他的史學被他的門徒顧頡剛和傅斯年繼承了,他的紅學被周汝昌等后學繼承了。
我說的「開創(chuàng)者」也不見得一定是一個大的領域開創(chuàng)者,很多大領域下面的細分領域,如果他的繼承者眾多,其實他也算是「開創(chuàng)者」。
再比如很多的「主義」,表現主義的「開創(chuàng)者」卡夫卡,解構主義的「開創(chuàng)者」德里達,女權主義的「開創(chuàng)者」瑪麗·沃斯通克拉夫特。他們都不算是大領域的「開創(chuàng)者」,但是這些流派,也都算得上開宗立派之人。
熟讀他們的書,對于迅速進入一個領域會有很大的幫助。
「分歧者」讓知識不斷創(chuàng)新,帶來跨界思考
除了「開創(chuàng)者」之外,我們還需要讀一個「分歧者」的書。
通常而言,一個領域在初創(chuàng)之后的很多年,都是門徒們按照「開創(chuàng)者」提出的很多想法分工合作,大家各司其職,完成各自的小任務。這些各司其職的人,他們的書雖然的知識含量也很高,但不見得能給我們很多的新意。而且越是向后,分工就越細碎,到最后分工到了可笑的程度。胡適可以寫《中國哲學史大綱》,但是今天哲學系的學生只能研究某些不知名的思想家的某一個消小思想了。
走到這個階段的時候,每個領域都會出現一些「分歧者」。
「分歧者」這個說法來自于一本小說,后來也拍成了電影。說的是某一個特殊的社會,他們根據性格與天分把人分成五類,大家各自分工。但是總有那么一小撮人,他們的性格與天分比較特殊,不愿意受限于這種分工,他們能力很強,所以顯得特別異類,因此叫做「分歧者」。
每一個領域在分工達到特別細致的時候,很多人都不愿意再繼續(xù)分工下去了,所以他們到處跨界,最后讓自己成了「分歧者」。還有一些人,原本就不是這個學科的,但是他們跨界過來,帶來了很多新的思考,這些人都是分歧者。
為了說明這一點,我簡單給大家舉幾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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