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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老謀深算
那店伴走到慕容復(fù)座前道:“公子爺,吃飯呢還是吃面哪?”慕容復(fù)道:“打一斤白酒,有下酒菜,便隨便做幾味來。”那店伴應(yīng)道:“是,是!”轉(zhuǎn)身入內(nèi)。丁春秋適才和他對了一掌,倉卒之際,未及行使化功大法,試出他掌力渾厚,掌上變化巧妙,自己竟是沒占到絲毫便宜,以他不可一世的自負而言,如何容得別人與自己平起平坐?尋思:“立時與他動手一決勝敗呢,還是先處置了阿紫再說?素聞姑蘇慕容氏武功上的造詣有鬼神莫測之機,武林中言之鑿鑿,諒來不會盡是虛言,莫要三十老娘倒繃嬰兒,星宿老仙親臨中原,在這小子手中受了挫折,那可太也晦氣了?!倍〈呵镞@人心機極深,既無十分把握在武功上取勝,登時便轉(zhuǎn)暗算的念頭。
慕容復(fù)遇危:
“這老怪假裝左側(cè)受傷,原來是誘敵之計,這我可著了他的道兒!”此時若是運勁回奪,丁春秋的毒藥便乘虛而入,順著他內(nèi)力回吞,立時送入他的體內(nèi),那時是兇險無比。霎時之間,慕容復(fù)心中涌起一線悔意:“我忒也妄自尊大,將這名聞天下的星宿老怪看得小了,事先沒策劃萬全,僅孤身犯險,向他挑戰(zhàn)?!币徊蛔龆恍?,此時更無退縮余地,全身內(nèi)力,徑從這拳頭中送了過去。丁春秋手掌極大,一抓之下,已將慕容復(fù)的拳頭盡數(shù)敷攏入掌中,但對方反應(yīng)奇快,只覺全身一震,百脈賁張,左臂隱隱發(fā)麻,竟有抓不住他拳頭之勢。丁春秋運這“化功大法”,須得與對方身體相觸,倘若一下子便給對方內(nèi)力震開,這“功”便無從“化”起,他心中一凜,立時運勁,首先須得將他拳頭抓住,但便在此時,慕容復(fù)內(nèi)力大張,竟將他手掌震脫。
須知丁春秋先前以“化功大法”對付玄難,說到內(nèi)力強弱,玄難原也不在慕容復(fù)之下,只是玄難與他雙掌相對,掌力越強,推蕩之下,越是不會雙掌相離。這時他以手掌抓慕容復(fù)的拳頭,變成單方的相壓,慕容復(fù)一震之下,丁春秋居然抓捏不住。但兩人拳掌相離,卻也只是電光石火般的一瞬之間之事,丁眷秋手掌一被震開,立時又抓了下去,再次將對方拳頭抓住。慕容復(fù)“哼”了一聲,再運內(nèi)勁,可是內(nèi)勁一迸出,竟如石沉大海,無形無蹤,不知到了何處。慕容復(fù)暗叫一聲:“啊喲!”他來與丁春秋為敵之時,事先曾詳加盤算,如何不使對方的“化功大法”使到自己身上,但事到臨頭,畢竟是難以躲過。其時當真是進退兩難,倘若繼續(xù)運內(nèi)勁與抗,那么不論多強的內(nèi)力,都會給他化散于無形,片刻之際,便會功力全失,成為廢人,但若抱元守一,勁力內(nèi)縮,丁春秋使毒的本領(lǐng)何等高強,種種匪夷所思的厲害毒藥,便會順著他真氣內(nèi)縮的途徑,侵入他脈絡(luò)臟腑,終至無可抵御。
慕容復(fù)形式上勝利,丁春秋狼狽不堪:
【丁春秋心中惱怒,道:“阿紫!”阿紫眼看同門一個個倒下,慕容復(fù)雖然被丁春秋抓住,但是身形靈動,神態(tài)飄逸,似乎絕不將丁春秋放在心上。
慕容復(fù)乘丁春秋和游坦之對掌,立時運力疾震,將丁春秋的五指彈開,身形一閃,向后退出。在他向后退出之際,左臂乘勢一揮,那十七八個星宿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向著丁春秋撞了過去。
丁春秋在和游坦之對掌之后,仍覺得有一股內(nèi)力迅速異常的離體外泄,連忙倒轉(zhuǎn)身子,頭下腳上的連轉(zhuǎn)了數(shù)轉(zhuǎn),運起本門中的固基運動之法,才使內(nèi)力不再外泄。
當那十七八名星宿弟子成串撞到,他正在倒立旋轉(zhuǎn),根本騰不出手腳來躲避格檔,只聽得砰砰砰之聲,那些星宿弟子一個個地撞在丁春秋身上,又一個個地彈了開去,不是斷臂折腿,便是腦漿迸裂?!?/i>
奈何不了慕容復(fù)
丁春秋弄巧反拙,“化功大法”奈何不了慕容復(fù),反而傷了許多門下弟子,眼看一地尸體,慕容復(fù)卻依舊毫發(fā)無傷,這口氣如何出得?他面色陰沉,冷笑一聲,大袖飄飄,身子向旁一轉(zhuǎn),掌力松處,那名斷手星宿弟子的尸體也跌了下來。慕容復(fù)身形展動,倏忽逸出了店門之外。丁春秋厲聲道:“哪里走?”聲隨人到,也出了店門。店中殘存的幾個星宿弟子有氣無力地頌道:“星宿老仙果具通天徹地之能,打得姑蘇慕容抱頭鼠竄而逃!”這幾句頌揚之詞勉強已極,連丁春秋聽了也覺老大不是味兒。他一出店門,見慕容復(fù)站在兩丈開外,黃衫飄動,意態(tài)十分閑雅。丁春秋怒喝道:“小子別走!”慕容復(fù)冷然道:“我何嘗走?
差點被段譽秒殺
丁春秋身形一起,正待向前撲出,忽見一人低頭疾行而來,口中還在喃喃自語。慕容復(fù)老遠便已看出,那神采不凡的年輕公子正是段譽,眼看他視而不見,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竟直向丁春秋身上撞去。慕容復(fù)和段譽相識不久,但段譽曾在那局“玲瓏”之旁,以一招“六脈神劍”將他手中的長劍震落,不免對之心有好感,心想:這段譽若是一下撞了上去,丁春秋正在怒火頭上,必然遷怒加害,看段譽情形,像是一無所覺,自己不能不提醒于他,想畢,朗聲道:“段公子,小心了!”段譽如夢乍醒,倏地站住,抬頭向前看去,只看到了丁春秋面容猙獰,神情慘厲,離自己只有五六尺遠。段譽吃了一驚,連忙向后退出,指著丁春秋,道:“你……你……”
段譽這伸手一指,原是心中駭然的反應(yīng),不料內(nèi)力運用得恰到好處,只聽得“嗤”地一聲,六脈神劍的劍氣飛射而出,丁春秋大袖急揚,衣袖上“噗”地穿了一個洞,那一招“六脈神劍”余勢不衰,又是“錚”地一聲響,把丁春秋撞得退出一步,自他懷中跌出了一只銅瓶來,那銅瓶之上現(xiàn)出一個明顯的凹痕。段譽那一招“六脈神劍”恰好擊在銅瓶之上,才使星宿老怪丁春秋逃過一動。慕容復(fù)看了,喝一聲彩,道:“好一招六脈神劍!”段譽卻是鼻尖出汗,全然想不到隨意一指,“六脈神劍”的招數(shù)竟隨之而發(fā)。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段譽非但不知彼,連自己能否發(fā)招也無把握,乃是“不知己又不知彼”,教他如何不驚?丁春秋仗著銅瓶護身,僥幸未曾受傷,但胸前仍不免隱隱作痛,心中怒極,厲聲道:“你可知得罪了星宿老仙,該當如何死法?”
差點被段延慶傷
慕容復(fù)站在一旁,見段譽一上來便一招“六脈神劍”將丁春秋逼退,心中好生欣羨。他久仰“六脈神劍”之名,但聞得此藝早已失傳,心下實是十分遺憾。段譽第一次使六脈神劍擊落他手中長劍,其時他神智昏迷,未曾看清,第二次方算大開眼界。他只道段譽一定還有更精妙的招數(shù)源源發(fā)出,怎知他指手劃腳了一陣,竟然掉頭便走!慕容復(fù)心想:難道他是在有意戲弄那丁春秋?丁春秋雖然一上來便吃了一個虧,但絕不是無能之輩,過于托大,只怕要著了他的道兒。可是,慕容復(fù)越看下去,便覺得越不對路,丁春秋袖角襲向段譽背心要害,段譽竟全然不知躲避。慕容復(fù)心中暗叫:不好,貼地滑出,一掌向丁春秋脅下拍到!
丁春秋左掌反轉(zhuǎn),迎了上來,他袖角向前襲出之勢卻絲毫未減。慕容復(fù)身形一沉,避開了丁春秋的那一掌,五指如曲,竟向丁春秋的衣袖抓去。丁春秋的衣袖被他的內(nèi)力貫足了,猶如石板一樣,慕容復(fù)一把抓了上去,兩股內(nèi)力一錯,竟然沒有抓住。但慕容復(fù)出力甚重,將丁春秋的衣袖硬生生斷下了尺許一截。段譽正在這時疾轉(zhuǎn)過身來,見慕容復(fù)和丁春秋隔得如此之近,心中陡地一驚,立即想到:慕容復(fù)若是傷在丁春秋手中,王玉燕定是傷心之極,自己豈可坐視佳人傷心,不加援手?
他一想及此,中指倏地向前指出,剛才為了救他自己,他百般施為,都是一點力道也使不出來,此際一想到了王玉燕,手指起處,“嗤”地一聲響,一招“六脈神劍”競?cè)还コ觯∧饺輳?fù)和丁春秋近身相斗,心中也是十分忌憚,他一聽得六脈神劍劍氣嘶空之聲又作,足尖點處,身子已向后斜斜掠出,而丁春秋也是大吃一驚,雙袖齊場,兩股勁風(fēng)發(fā)出,和段譽那一招“六脈神劍”之力,抵了一抵,仍不免“騰”地向后退出了一步。段譽見一招得手,又使第二招,可是他手指伸處,卻又是一點力道也沒有了!
慕容復(fù)拉住了他的手臂,道:“段兄快走!”不由分說,將段譽拖得向外奔去。丁春秋怪喝一聲,雙臂張開,如同怪鳥一樣,向前撲了過來。段譽叫道:“他來了!”慕容復(fù)道:“不怕,另有人來對付他。”慕容復(fù)話才出口,只聽得一下陰惻惻的怪笑之聲,自遠而近傳了過來,那笑聲才起之際,還在老遠,但笑聲停歇,卻已到了眼前,只見段延慶一身青袍,雙腳點地,宛如御風(fēng)而至。段譽一看到惡貫滿盈的段延慶,心中更是害怕,連忙轉(zhuǎn)過頭去。慕容復(fù)向著段延慶拱了拱手道:“段先生,丁春秋已在我手中吃了大虧,不妨給你揀個便宜,但也余威猶在,仍要小心對付才是!”他一面說話,一面已拉著段譽,向后疾退了出去。
丁春秋一心來中原揚威。怎知連受挫折,門人傷了一大半不算,連自己也不曾占到絲毫便宜,心中將慕容復(fù)恨之刺骨,見他要走,飛身欲上。段延慶右杖一橫,冷冷地道:“星宿老怪,別走,你乘人之危,橫施暗算,咱們可不能善罷干休。”丁春秋既被段延慶攔住,其勢已不能再去和慕容復(fù)為難。他老奸巨猾,當機立斷,“哈哈”一笑,道:“段延慶,你這一生,已再難改邪歸正的了,若論邪派功夫,你還未入門,不若拜在我門下,星宿老仙倒可成全于你?!?/i>
段延慶竹杖橫胸,本來只是攔住了丁春秋的去路,丁春秋話才出口,他腹中響起了“咕”地一聲怪笑,竹杖已向丁春秋小腹點到。丁春秋手腕一沉,中指啪地彈出,正彈在杖尖之上。段延慶的竹杖蒼翠碧綠,但一被丁春秋手指彈中,便有一彩紅線迅速無比地從杖尖移了上去。
段延慶一抖手,還待施出第二招時,陡地看到自己的竹杖之上有一道極細的紅線向上移來,眼看很快就要移到自已的手上。他想起星宿老怪丁春秋的使毒功夫,不禁大驚,一抖手,“嗤”地一聲響,將那根竹杖疾拋了出去。丁春秋哈哈一笑,一伸手便將竹杖接任。可是段延慶也不是等閑人物,他被逼出此招,但在拋出竹杖之際,卻也運了巧勁。丁春秋一將竹杖接在手中,“啪啪啪”三四聲過處,竹杖迸斷數(shù)截,斷杖四下橫飛,若不是丁春秋疾展衣袖,將斷了的竹杖一齊卷住,幾乎要被竹杖所傷!
慕容復(fù)和段譽兩人遠遠地看著,一見段延慶竹杖離手,段譽便失聲道:“不好,延慶太子在一招之間便失了一杖!”慕容復(fù)道:“丁春秋確然不凡?!彼麄円痪湓捨赐?,竹杖已斷成數(shù)截,丁春秋退身,揚袖卷杖,動作大是狼狽。慕容復(fù)哈哈一笑,道:“不打緊,‘惡貫滿盈’今日還不至于惡貫滿盈。”段譽剛才雖然以兩招六脈神劍,將星宿老怪逼退了兩次,但他對武功一道實是一竅不通,聽得慕容復(fù)如此說法,心知段延慶和丁春秋兩人,一時之間難分勝負,自己正好趁機離去,即道:“慕容兄,我要走了?!蹦饺輳?fù)道:“我也無事,我們正好一路同行?!眱扇宿D(zhuǎn)身便走,向前行出了三五里,忽見兩人如飛奔來,前面一個正是一陣風(fēng)風(fēng)波惡,后面的則是包不同。
段延慶對上慕容復(fù)
這“慶”字剛說出口,突然遠處有個極尖銳、極難聽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早就來啦,引我是不必,醉人蜂和迷藥卻須加布置才是?!边@聲音少說在十余丈外,但傳入王夫人和慕容復(fù)的耳鼓,卻是近如咫尺一般。兩人臉色陡變,只聽得屋外風(fēng)波惡包不同齊聲呼喝,向聲音來處沖了過去。慕容復(fù)叫道:“此人武功了得,不可輕敵。”閃到了門口,月光下青影一晃,眼著一條灰影,一條黃影從旁搶了過去,正是鄧百川和公冶干分從左右夾擊。段延慶左杖柱地,右杖橫掠而出,分點鄧百川扣公冶干二人,嗤嗤嗤幾聲,霎時間遞出了七下殺手。鄧百川勉力對付,公冶干支持不住,倒退了兩步。這時包不同和風(fēng)波惡二人回身殺轉(zhuǎn),四個人將段延慶圍在垓心。
但見段延慶以一敵四,仍是游刃有余,招招占了上風(fēng)。慕容復(fù)知道此人大是勁敵,低聲道:“姑媽,借你寶劍一使?!蓖醴蛉朔词殖槌鲆槐唛L劍,囑咐道:“小心了!”慕容復(fù)接劍在手,精神為之一振,知道這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左手捏著劍訣,長劍刺出,冷森森幻起一團青光,指向段延塵而去。
段延慶手中鋼杖不與他寶劍相碰,身形飄忽,接連進招。他受五人圍攻,慕容復(fù)更是一等一的高手,但說也奇怪,他竟無一招守御招架之著,杖影瓢飄,每一招都是極凌厲的攻勢。每一招攻擊,慕容復(fù)等的兵刃不得不抽回自保,攻向?qū)Ψ降臍⒅匀欢粴w于無效。王夫人的武功并不甚強,但見多識廣,武學(xué)上的知識只有更在乃女玉燕之上,眼見段延慶所使宛然是大理段氏正宗武功,既感心驚,亦復(fù)神傷。
要知當年王夫人和段正淳熱戀之際,花前月下,除了山盟海誓之外,不免談及武功,段正淳曾將一陽指、段氏劍法等等武功,一一試演。此刻王夫人見到段延慶使將出來,狠辣凝重,宛如便是段郎當年,怎不教他暗暗傷心?她想段郎為此人所擒,只怕便在附近,此人既為慕容復(fù)待纏住,何不乘機去將段郎救了出來?她悄悄離開,正要向屋外的山徑尋去,陡然間聽得風(fēng)波惡一聲大叫,戰(zhàn)局情勢已變。
只見風(fēng)波惡臥在地下,段延慶右手一根鋼杖在他身外一尺之處劃來劃去,卻不擊他要害。慕容復(fù),鄧百川等兵刃遞向段延慶身上,卻均被他右手鋼杖撥開。這情勢甚是明顯,段延慶要取風(fēng)波惡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只是暫且手下留情而已。慕容復(fù)倏地向后跳開,叫道:“且??!”鄧百川、公冶干、包不同三人同時躍開。慕容復(fù)道:“段先生,多謝你手下留情,你我本無仇無怨,自今而后,姑蘇慕容氏對你甘拜下風(fēng)?!?/i>
段延慶尚未答話,風(fēng)波惡已叫了起來:“公子爺,姓風(fēng)的學(xué)藝不精,一條性命打什么緊?公子爺千萬不可為了姓風(fēng)的而認輸?!倍窝討c喉間咕咕一笑,道:“姓風(fēng)的倒是條好漢子!”撇開鋼杖。風(fēng)波惡一個“鯉魚打挺”,呼的一聲躍起,刀光閃閃,一把單刀從半空中又向段延慶劈了下來,叫道:“再吃我一刀!”段延慶鋼杖上舉,往他單刀上一黏。風(fēng)波惡只覺一股極大的力道震向手掌,忍不住單刀脫手,跟著腰一痛,已被對方攔腰一杖,挑出十余丈外。段延慶右手一斜,內(nèi)力自鋼杖傳到單刀,只聽得叮叮當當,一陣響聲過去,那單刀已被震成十余截,相互撞擊,四散飛開。慕容復(fù)、王夫人都閃身避過這些亂飛而來的鐵片。眼見他隨手一抖,就毀了一柄鑌鐵單刀,內(nèi)力之渾厚實是罕見,不由得心下均各駭然。
慕容復(fù)拱手道:“段先生神功蓋世,佩服佩服,咱們化敵為友,讓在下結(jié)交了段先生這位朋友如何?”段延慶道:“適才你說什么布置醉人蜂,顯示有害我之意,此刻比拼不敵,卻又在另出什么主意?”慕容復(fù)道:“咱二人合則兩利,離則俱傷。延慶太子,你是大理國嫡系儲君,皇帝的寶座給人家奪了去,怎地不想法子去搶回來?”段延慶怪目斜睨,陰惻惻的道:“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慕容復(fù)道:“你要做大理國皇帝,非得我相助不可?!倍窝討c一聲冷笑,道:“我不相信你肯助我。只怕你恨不得一劍將我殺了?!蹦饺輳?fù)道:“我要助你做大理國皇帝,乃是為自己打算。第一,我恨死段譽那小子,他在少室山逼我險些自刎,令慕容氏在武林中無立足之地,我定要助你奪得皇位,以泄我一口惡氣。第二,你做了大理國皇帝后,我另行有事盼你相助。”
段延慶明知慕容復(fù)機警多智,對己不懷好意,但聽他如此說,倒是信了七八分。須知當日段譽在少室山上以六脈神劍逼得慕容復(fù)狼狽不堪,段延慶乃親眼目睹,他憶及此事,登時心下極是不安,原來段延慶雖將段正淳擒住,但自忖決非段譽六脈神劍的對手,若是狹路相逢,動起手來,那是非喪命于段譽的無形劍氣之下不可,唯一對付之策,只是以段正淳夫婦的性命作為要脅,再設(shè)法制服段譽,可是也無多大把握,于是便問道:“閣下非段譽對手,卻以何法制他?”慕容復(fù)臉上微微一紅,道:“不能力敵,便當智取,總而言之段譽那廝由在下擒到,交給閣下處置便是?!倍窝討c大喜,他一直放心不下者,便是段譽的武功太強,自己敵他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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